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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戴绪独被迷住（第1页）

制药工坊内。

一踏入那所谓的“工坊”，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混合着浓烈的药味和刺鼻的血腥气，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即使隔着厚厚的口罩，那味道也令人作呕。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摇曳，映照着墙壁上斑驳的污渍和地上可疑的深色痕迹

中央，几个巨大的木桶散着令人心悸的腥气——那是满满几桶暗红色的、粘稠的人血！旁边是沸腾的药锅，里面翻滚着颜色诡异的液体。墙壁上挂着一些粗糙的图纸，描绘着复杂的制药流程。

戴绪独背着手站在阴影里，声音阴沉：“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看着图纸学！在这里，手脚麻利点！不管成功还是失败，今天日落前，必须给我弄出十份‘凝脂露’和五份‘玉颜膏’的胚子！我会亲自检查！”他目光扫过众人，如同看着一群牲口。

姜凝妧强压下翻腾的胃液，和同伴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按照图纸的指示，开始笨拙地操作。阿舟、月渏祁、陆昭雪不动声色地接近那位神色萎靡、眼窝深陷的药师。萧翊珩则和姜凝妧一组，在靠近戴绪独视线的地方“忙碌”。

姜凝妧故意在搅拌一锅药液时，“不小心”多加了点林清婉给她的、能引瘙痒的粉末。萧翊珩也如法炮制。阿舟则在另一处看似笨手笨脚地操作，实则精准地将另一种药粉混入。

过了一会儿，戴绪独果然过来“检查”。他拿起姜妧和萧翊珩“调制”的药液闻了闻（隔着口罩），又看了看颜色，眼中竟闪过一丝满意：“嗯？这批……味道和色泽倒是比之前好？你们几个，有点意思。”他目光扫过这组人，最后停留在即使穿着粗布衣、戴着口罩也难掩那份清冷气质的萧翊珩身上。

“你，过来。”戴绪独指着萧翊珩。

姜凝妧心中一紧，阿舟的手也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虽然他此刻没带武器）。萧翊珩眼神平静，依言上前。

戴绪独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在他那双即使被口罩遮住下半张脸也依旧明亮深邃的眼睛上流连，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丝垂涎。他命令道：“把口罩摘了。”

萧翊珩微微一顿，缓缓抬手，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昏暗的光线下，那张惊世绝艳的脸庞再无遮掩！眉如墨画，眸若寒星，鼻梁挺直，唇色是天然的、不点而朱的淡绯。即使脸上沾染了些许灰尘和药渍，那份清冷脱俗、越性别的极致之美，如同黑暗中骤然绽放的昙花，瞬间攫取了所有人的呼吸！工坊内连药液沸腾的声音都仿佛停滞了。

戴绪独更是看得目瞪口呆，眼中爆出强烈的惊艳和占有欲，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动人心魄的人！那药师和几个真正的工人也看傻了眼。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息。戴绪独才猛地回过神，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声音竟有些干涩：“咳……戴上吧。”他挥挥手，目光却依旧黏在萧翊珩脸上，充满了回味和贪婪。“好好炼药！做得好，重重有赏！”他丢下这句话，又深深看了萧翊珩一眼，才转身离开，似乎要去处理那批“调好”的药（实则有问题的药），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捡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萧翊珩面无表情地重新戴上口罩，回到姜凝妧身边。姜凝妧立刻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用眼神询问。萧翊珩微微摇头，示意无事。

阿舟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萧翊珩，看到他安全回来，紧绷的肩膀才几不可察地放松下来。他看向萧翊珩的眼神，复杂中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近乎守护珍宝般的专注。

趁着戴绪独离开的空档，月渏祁和陆昭雪已经迅制住了那个虚弱的药师。药师没有反抗，眼中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恨意：“我……我活不了多久了……这里的药气，还有那些血……早就侵透了我的肺腑……我只恨……恨不能亲手杀了戴绪独这个畜生！他怕我泄露秘密，派人……杀了我相依为命的妻女！”他声音嘶哑，充满刻骨的怨毒。

姜凝妧听得心头寒：“他真不是个东西！”

萧翊珩低声问姜凝妧：“方才他叫我出去，你吓到了？”

姜凝妧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又愤愤道：“那个老色鬼！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真恶心！”

阿舟在一旁，声音低沉地补充道：“他看世子的眼神……是猎人看到稀世猎物的眼神。”他顿了顿，看向萧翊珩，眼中带着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姜凝妧眼珠一转，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成型。她凑到萧翊珩耳边，压低声音飞快地说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萧翊珩听完，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又纵容的笑意，轻轻点头：“好，都听妧妧的。”

没过多久，戴绪独果然又回来了，目光直接锁定萧翊珩：“你，再出来一下。”

萧翊珩依言走出。戴绪独搓着手，努力做出和蔼的样子：“美人儿，方才看你……甚是动人。在这污浊之地，真是委屈你了。不如……随我去前厅喝杯茶，歇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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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珩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刻意放得清润柔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怯意与诱惑：“大人……此地污浊，妾……奴家实在无心制药。若大人……愿为奴家备些胭脂水粉，奴家……愿为大人献舞一曲，以谢大人垂怜。”他微微抬眼，眼波流转间，那份刻意流露的风情，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神摇曳。

戴绪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骨头都酥了半边，连声道：“好！好！美人儿稍等！我这就派人去取最好的胭脂水粉来！”他转身就要吩咐下人。

萧翊珩却又轻声道：“大人……此处没有妆师，奴家……”他目光瞥向工坊内同样“穿着工服”、低着头假装忙碌的姜妧，“那位姐姐……似乎手巧，可否让她出来为奴家描妆？”

“行！行！”戴绪独此刻色令智昏，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立刻让人把“最好的”胭脂水粉送来，并让姜凝妧出来。

很快，一盒盒精致的胭脂水粉被送进旁边一间稍微干净些的空屋。姜凝妧低着头，努力扮演着“手巧的姐姐”，开始为萧翊珩描妆。戴绪独则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神痴迷。

姜凝妧忍着笑，故意问道：“戴大人，您喜欢什么颜色的妆？”

戴绪独想也不想：“金色！像金子一样闪亮的金色！”（他满脑子都是金子）。

“好。”姜凝妧应道，用金粉细细地晕染在萧翊珩的眼皮和眼尾，勾勒出妖异而华美的金线。看着眼前被自己亲手“妆点”得更加魅惑众生的爱人，姜凝妧忍不住凑近，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用口型无声地说：“真好看！阿珩真美！靠你了，我的大美人！回去好好疼爱你！”她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

萧翊珩看着自家小狐狸偷乐的模样，眼中也漾开温柔的笑意，宠溺地回望着她。

妆成。萧翊珩站起身，对着戴绪独盈盈一礼，眼波流转：“戴大人，奴家已妆点完毕，这就回去……继续为大人制药了。”他刻意咬重了“制药”二字，语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暗示。

戴绪独被迷得神魂颠倒，连连点头：“好！好！美人儿先去！待会儿……待会儿本官再来寻你！”他满心都是待会儿的“艳福”，完全没注意到姜妧离开时眼中闪过的冷光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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