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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张氏作为一个母亲（第1页）

翌日，晨光微熹。

行动如箭在弦。念霓和林清婉悄然潜伏在戴府外围的隐蔽处，负责接应和警戒。萧翊珩与姜凝妧则再次前往郊外张氏宅邸，这一次，萧翊珩不再掩饰，光明正大地牵着姜凝妧的手。

推开那扇熟悉的院门，张氏正在收拾简单的行囊，看到他们，尤其是看到萧翊珩时，眼中瞬间充满了惊艳与愕然。眼前的男子（她认为是男子），身姿挺拔，容颜清绝，眉眼如画，那份雌雄莫辨的惊世之美，让这简陋的农家小院都仿佛亮堂了几分。

“姑娘，这位是……”张氏有些局促地问道，目光在萧翊珩脸上流连。

姜凝妧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亲昵地挽住萧翊珩的胳膊，下巴微扬，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张夫人，这是我夫君，萧翊珩！”她的笑容灿烂而甜蜜。

萧翊珩唇角微勾，眼中是化不开的宠溺，对着张氏微微颔，算是默认了姜妧的“宣告”。那份绝世风华与对身边少女的温柔，形成强烈的冲击，让张氏一时失语，只能喃喃道：“……真是……神仙般的人物。”

姜凝妧收敛笑容，正色问道：“夫人，昨夜……套到话了吗？”

张氏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点头道：“听到了！他昨夜喝得烂醉，嘴里一直念叨着‘上面催得紧’、‘贵人等不及了’、‘贵妃那边’……具体什么贵妃，他含糊不清。但我听到他说药效不稳，达不到什么‘完整体’，需要多练，最难的是‘药引’难寻……”她眼中带着后怕和愤怒，“他还说……说刘家的家产必须尽快弄到手，说刘氏和她爹都是蠢货，被利用了还不知道……真是畜生不如！”

姜凝妧和萧翊珩对视一眼，心中了然。元国贵妃！果然是她！常公公那条线断了，但她显然并未放弃这“焕颜丹”背后巨大的利益和可能存在的、更深层的“长春散”计划！

“夫人，您准备好了吗？”姜凝妧看向张氏和她身边懵懂却紧紧抓着母亲衣角的戴斯，“我们这就带您进城，亲眼看看他的下场，将他的罪证公之于众！事成之后，我会安排你们去安国，远离这是非之地。”

张氏眼中燃起决绝的火焰，重重点头：“准备好了！”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囚禁了她数年、也承载了她无数绝望的“家”，眼中没有留恋，只有解脱。她拿起油灯，毫不犹豫地将灯油泼洒在干燥的柴草堆和破旧的家具上。

火苗“腾”地窜起，迅蔓延。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张氏坚毅的侧脸和戴斯略带惊恐却信任母亲的眼神。

“走吧！”张氏抱起儿子，头也不回地跟着姜凝妧和萧翊珩踏上了通往顾城的道路。身后，那所承载着罪恶与囚笼的宅院，在烈火中出噼啪的哀鸣，化为灰烬，象征着一段黑暗过往的彻底终结。

顾城，戴府外围。

念霓和林清婉接到了张氏母子。林清婉迅检查了戴斯的身体状况，确认毒素暂时被压制，但需要后续持续治疗。念霓则轻声安抚着情绪复杂的张氏。

萧翊珩、姜凝妧、阿舟（姜烬舟）、陆昭雪、月渏祁五人，则换上戴府“临时招募”的制药工服——粗糙的白色布衣，脸上蒙着特制的厚布口罩（林清婉连夜赶制，内衬浸过清心草药汁以抵御异味），手上戴着厚布手套。他们混在一群被“紧急征召”的、神情麻木的“工人”中，被一个管事领着，从戴府侧门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那个偏僻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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