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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一人一个老头（第1页）

门外，李一像一尊沉默的雕像般守着。芙俪已经离开，他本可以也去休息，但脚步却像生了根。里面安静得可怕，一丝声响也无。那个少年在想什么？他会害怕吗？他会……尝试逃跑吗？

时间一点点流逝，李一内心的挣扎如同困兽。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用只有门内人能勉强听到的、近乎气声的音量，快说了一句：“今晚……没有人会来。”说完，他立刻恢复了笔挺的站姿，仿佛刚才那句泄露了他所有心绪的话从未存在过。

门内，萧翊珩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听懂了李一的提醒。他转过身，对着紧闭的门扉，声音依旧清润平静，听不出波澜：“谢谢你告诉我。”然后，便再无下文。

李一的心沉了下去，却也莫名地……安定了下来。至少，他知道了。

姜凝妧的房间。

一个满脸横肉、浑身散着劣质脂粉和酒气的老妈子推门进来，态度倨傲：“起来！教你点东西，明天好伺候贵人！”她开始教姜凝妧跳一种极其媚俗、充满性暗示的舞蹈，动作下流。

姜凝妧强忍着恶心和屈辱感，笨拙地学着。老妈子看她学得差不多了，临走前丢下一句充满恶意的话：“明晚就要伺候人了姑娘，识相点，好好学，少吃点苦头！”门被重重关上。

姜凝妧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浑身冷，心有余悸。昭雪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想起林清婉给的药丸，默默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陆昭雪的房间。

同样是一个官员模样的老头，色眯眯地打量着陆昭雪，搓着手靠近。陆昭雪眼中寒光一闪，不等对方那令人作呕的手碰到自己，身形如鬼魅般欺近，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精准地砍在对方后颈！

“呃……”老头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

陆昭雪迅蹲下，搜刮了他身上所有看起来有用的东西（一块令牌、几封被揉皱的信件碎片、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然后将他如同破麻袋般塞进窄小的床底，伪装成醉酒酣睡的样子。

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头和衣襟，深吸一口气，大摇大摆地推开门——门口果然无人看守。她迅观察环境，闪身躲进走廊的阴影里，朝着记忆中月渏祁提到的可能存放重要物品的区域潜去，身形矫健如夜猫。

月渏祁的房间。

他面对的也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官员（似乎比陆昭雪那个级别更高些）。月渏祁的“表演”更加逼真到位。他先是装作害怕瑟缩，在对方急不可耐地动手动脚时，故意制造了些拉扯的痕迹，弄乱了自己的头和衣襟，然后闷哼一声，捂着腰腹，脸色“痛苦”地倒在床上，声音虚弱带着喘息：“大…大人…饶命…小的…小的实在受不住了…腰…腰要断了…可否…可否赏点酒水…压压惊？求您了…”

那老头看他这副“不堪蹂躏”、楚楚可怜的模样，又确实觉得扫兴，不耐烦地对外面吼道：“拿壶酒来！快点！”

门外守卫犹豫：“大人，阁主吩咐过……”

“滚！老子要酒！别废话！”老头正在兴头上被打断，火气很大。

守卫不敢违逆，很快拿来一壶酒。月渏祁“感激涕零”地接过，主动给老头倒上满满一杯，自己也“怯生生”地抿了一小口。

老头见他“识相”，放松了警惕，自顾自大口喝了起来。月渏祁一边小心地劝酒，说着奉承话，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杯中大部分酒偷偷倾倒进床脚的阴影里。待老头喝得醉眼朦胧、脚步虚浮、舌头都开始打结时，月渏祁眼中寒光乍现！

老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打着酒嗝：“闷…闷得慌…开门…透透气……”他伸手去拉门栓。

就在他背对月渏祁、手指碰到门栓的刹那！

月渏祁如同蛰伏的猎豹般暴起！他抄起桌上那个沉重的锡制酒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老头的后脑勺上！

“砰！”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老头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一僵，直接软倒下去，后脑勺瞬间塌陷下去一片，鲜血混合着脑浆缓缓渗出。

“呸！老东西，还想碰我？下辈子吧！”月渏祁低啐一口，眼神冰冷。他飞快地脱下老头身上的外袍（一件质料不错的锦缎袍子）套在自己身上，迅搜刮了他身上的物品（印章、密信、银票），然后将他沉重的尸体塞进床底。

做完这一切，他打开门，模仿着老头粗嘎含混的声音对外面吼道：“滚远点！别来烦老子！再吵老子拧断你脖子！”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并从里面牢牢插上了门栓。

门外守卫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听着里面似乎安静下来（月渏祁故意弄出点鼾声和翻身的声音），以为老头自己锁门睡了，便也识趣地走远了些。

月渏祁迅换上守卫的深色劲装，将老头的锦袍塞进角落，如同融入暗影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潜出房间。他的目标明确——阁内的核心区域，特别是芙俪可能处理事务的密室和存放药物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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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凝妧的房间。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元国低级官员服饰、同样脑满肠肥的老头走了进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淫邪。“小美人儿……等急了吧？”他搓着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姜凝妧心中厌恶到了极点，强挤出一丝怯生生的笑容：“大…大人…奴家先给您跳支舞助助兴，可好？您…您边喝边看……”她拿起桌上那壶酒（昨夜剩下的）。

老头眼睛一亮，嘿嘿笑着坐下：“好！好！跳！跳得好老爷有赏！”

姜凝妧忍着恶心，跳起了昨晚学的媚俗舞蹈，动作僵硬却努力模仿着。她一边跳，一边小心翼翼地给老头斟酒。

老头看得心花怒放，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待他喝得面红耳赤、眼神迷离、说话都大舌头时，姜凝妧也装作不胜酒力，脚步虚浮。

“好…好！跳得好！”老头拍着大腿站起来，摇摇晃晃，“热…热死了…开门…透透气……”他踉跄着走向门边。

机会！

姜凝妧眼神一凛！就在老头背对着她、伸手去拉门栓的瞬间！她抄起桌上那个沉重的铜制烛台（昨晚就留意到的），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在老头的后脑勺上！

“咚！”

老头连哼都没哼一声，像截木头般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后脑勺鲜血直流，身体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呸！还想碰我？去见阎王吧！”姜凝妧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她迅脱下老头的官服外袍套在自己身上（虽然宽大很多），整理了一下头，将烛台藏在袖中，深吸一口气，推开门——门外果然无人看守！

她低着头，模仿着官员的步态（虽然不太像），迅朝着记忆中月渏祁提过的、可能有侍女通道的方向走去。

陆昭雪的行动（与姜凝妧同时）。

陆昭雪这边遇到的官员更加不堪，一进门就急吼吼地扑上来。陆昭雪眼中杀机毕露，连虚与委蛇都省了。在那官员的手即将碰到她衣襟的刹那，她闪电般出手！右手并指如刀，精准无比地戳在对方喉结上！

“咔！”一声轻微的脆响！

官员的狞笑凝固在脸上，双眼暴凸，双手徒劳地捂住喉咙，嗬嗬作响地倒了下去，瞬间毙命。

陆昭雪冷哼一声，看都没看尸体一眼。她迅换上昨夜就“借”来的一套老妈子穿的深褐色粗布衣裙，将头随意挽了个髻，脸上也抹了点灰。

然后她大摇大摆地推开门（同样无人看守），像一个寻常的粗使仆妇，低着头，朝着厨房和储物区域走去，那里往往是消息最灵通、也最容易现蛛丝马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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