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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成功潜入暗香（第1页）

都城，西市，“暗香阁”外围。夜。

浓重的夜色如同化不开的墨汁，将西市繁华的喧嚣隔绝在外。主角团藏身于“暗香阁”后巷堆积杂物的阴影里，空气中隐约传来前厅飘渺的丝竹与调笑，与后院死水般的寂静形成诡异而压抑的对比。目标——后门。

“吱呀”一声轻响，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一道缝隙。几个穿着统一灰蓝色粗布衣裤、神情麻木或惊惶的少男少女被粗暴地推搡出来，由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劲装里、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眼睛的男人（李一）无声地押送着。这正是他们等待的“新货”。

“就是现在！”林清婉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她迅从贴身锦囊中掏出几个小巧的瓷瓶，借着微弱月光分给同伴。“白色假死药，红色见血封喉！贴身藏好，万不得已时保命！切记，小心行事！”

她的目光逐一扫过萧翊珩、姜凝妧、陆昭雪、月渏祁，最后停在沈七和念霓身上，“小七，念霓，你们在外围接应，见机行事！”

沈七和念霓重重点头，身影无声地融入了更深的黑暗。

萧翊珩四人动作迅捷地换上准备好的灰蓝色衣裤——与被掳少男少女别无二致。月渏祁侧了侧脸，月光下，他原本右颊那颗极具辨识度的小痣果然消失无踪。

上次在绮罗芜城被头牌暗算，脸上起满红疹，林清婉妙手回春治好时，那颗痣竟也诡异地随之脱落。此刻的他，虽依旧俊朗，但那份曾让头牌觊觎的、带着几分阴柔的“美”被削弱了大半，混在人群中不再那么扎眼。

李一冰冷如刀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新加入的四人，像是在评估几件没有生命的货物。

他的视线在低垂着头的萧翊珩脸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即使刻意收敛了所有风华，那份骨子里的清冷轮廓和过分精致的下颌线，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透着一丝难以磨灭的独特。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毫无起伏的金属摩擦般的声音命令：“跟上。”

姜凝妧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学着旁边少女瑟缩的样子，低着头，手心全是冷汗。

她能感觉到李一那毫无温度的目光如同冰锥般从自己身上刮过，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队伍末尾，李一随意地点着人：“你，你，你……还有你，出来。”他指了姜凝妧旁边的两人，又精准地点到了姜凝妧、陆昭雪和月渏祁，“你们五个，跟我走。”

被点名的五人（包括主角团人）被李一带着，从一扇更为隐蔽、开在墙根下的小门进入了暗香阁内部。

门后是一条幽暗、曲折、仿佛没有尽头的回廊，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劣质熏香与药草的怪味。

月渏祁一边走，一边用余光飞快地扫视着墙壁、转角、头顶的通风口，将路线和可能的守卫点刻印在脑中。

回廊尽头，是一个类似大通铺的昏暗房间。几盏油灯有气无力地摇曳着，勉强照亮地上铺着的肮脏草席和上面或坐或躺、神情麻木绝望的十几个身影。空气污浊得令人作呕。

“脸没那么好的，就在这里呆着。”李一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他留下那五人中的两个，带着姜凝妧、陆昭雪和月渏祁转身离开。

姜凝妧的心沉了沉，她旁边的陆昭雪则悄然握紧了拳头，指节白。月渏祁面无表情，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冰冷的锐利。

李一将他们带到一个相对干净些的隔间区，这里是一个个独立的、仅能放下一张窄床和一个木桶的小房间。

他指着一个房间对慕昭雪：“你，进去。”又指向另一个房间对姜凝妧：“你，进去。”最后指向月渏祁和一个陌生的少年：“你，还有你，去那边。动作快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姜凝妧被推进一个狭小的房间，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界。她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竖起耳朵捕捉着外面的一切声响。

脚步声远去，又折返……停在了她隔壁——那是陆昭雪的房间！接着，脚步声再次响起，朝着……萧翊珩所在的那个大通铺房间而去！

“你，出来。”李一冰冷的声音穿透门板，清晰地指向了那个方向！

姜凝妧的心猛地一沉，几乎要尖叫出声。阿珩！阿珩漂亮的脸上被涂上了一层灰！姜凝妧害怕都这样了还被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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