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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韵雪是个女beta,白榆在她身上能闻到让人舒心的香气,但他知道,那不是信息素。
“不回来是吗?”冯韵雪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很显然不是对白榆说话。
得不到回应,白榆只能站在一边,他不敢擅自越过冯韵雪进去,一旁的下人开了口:“夫人,您知道,现在不安生,上将在前线抽不开身。”
冯韵雪捏着信,她漂亮的脸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褪色,白榆不敢抬头看她,小小的身体就缩在墙边,下一秒,他就听到纸张被撕碎的声音,接着就是冯韵雪冰冷的轻笑声。
“次次都是这样,回回说忙,别人都能回来,就他不能。”
撕碎的信被冯韵雪随手往空中一扔,一片片落在白榆身上。
“是打算儿子死了直接回来加葬礼?”
“夫人,别这样。”
“啊,也不一定。”
梳的精致的头发散了下来,冯韵雪红着眼睛用手整理了下鬓角,“死了也不一定回来。”
语气更像是一种嘲笑,她看见了一旁畏畏缩缩的白榆,用食指的指腹揉了把眼角,“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这里做什么?滚进去。”
白榆吓得往后退,但身后就是墙,他努力朝冯韵雪弯了下腰,“对不起夫人,我现在就进去。”
纪泱南侧身躺在床上,少年的面容跟冯韵雪有五六分相似,他应该睡得不安稳,浓密的睫毛不安地眨动,白榆把东西往桌上放,红透的指尖上已经起了水泡,他忽略掉上前跪坐在床边,替纪泱南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后就开始发呆。
觉得眼睛痛,就随意地揉了揉,担心受怕地跪着。
晚饭是冯韵雪送过来的,母子俩聊了会,白榆一个人坐在病房外啃着面包,长椅太高,他坐在上面,两条腿都落不到地,喝了杯水,肚子吃得圆滚滚的,手上的泡消不下去,他想找个尖锐的东西给它戳破,找半天也没找到能戳的工具,更不敢问护士要。
“那就算啦。”自己朝手指头吹了吹,自言自语道:“很快就好了,一点都不痛。”
冯韵雪很晚才走,白榆见她出来连忙从椅子上下来,恭恭敬敬地说:“夫人好。”
冯韵雪没搭理他,径直离开了。
白榆盯着起泡的手指头,转身推开病房的门。
晚上纪泱南只会开着夜灯,白榆习惯性地跪坐在他床前,眼睛里是夜灯照耀的光,“泱南哥哥,喝水吗?”
纪泱南说:“睡前不喝水。”
“好。”
“你回床上睡,又不是没有床,老跪在这里做什么?”
白榆歪着脑袋,一脸认真,“万一泱南哥哥有事找我怎么办?”
“我会叫你。”
“那等泱南哥哥睡着,我再去睡。”
一口一个泱南哥哥,纪泱南头都疼,“我比你大三岁,别老是哥哥哥哥的叫。”
“大三岁就是哥哥呀,你不让我喊少爷,还能喊什么呢?”白榆纳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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