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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五章玄云重阴(上)
狐族和寰尘布武的两位首脑将目光投向沉域远行的人时,从朝阙山上逃脱的章武韬义一行人则刚刚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淮阳地。
令狐巧妩濒死,被接应的姑娘安排人施救,其馀人大多都精神不济,皆是恹恹的,只有季问天,在一片沉默中忽然嚎啕。
为什麽是逸寰姬呢?为什麽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人呢?会不会,这次巨大的牺牲背後,还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钉子呢?恐慌和绝望仿佛烈霜元日的阴影,在衆人心中蔓延开来,仿佛身边的一切都那麽可疑。
这时那个簪着一支荷花的姑娘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将季问天扶起来,水葱似的手指竖起一根,红艳艳的指甲压在胭脂点红点嘴唇上,做了个悄声的手势,娇俏的眉眼一弯,“老前辈切莫哀伤太过。”
递出的帕子上有着淡淡地胭脂清香,一道热姜茶安抚了心绪。她才道:“方才忙了些,没做介绍,我是菡芸馆的荷缃伶,在淮阳地这一亩三分的地方做点生意。罗成兆自个儿封了个大都督,北边不搭理,南边也不服,看着挺硬气,但其实是个两头吃债的主。唉,这淮阳地啊,就是龟背上的浮岛,不知哪一日就沉了。所以各位初来乍到,不管走还是留,都要十万分的小心。不过各位可以放心,这里虽然人来人往,但既然到了我的地界,我荷缃伶便会保各位平安。”
说罢便安排衆人去休息,等一切停当之後已经是深夜了。纪无双正准备再去看看季问天,院子里灯火正盛,想来应该是生意兴隆,刚出门就碰上拎着一盏小灯,袅袅婷婷缓步而来的荷缃伶。女子见了他,美目一挑,“这麽晚了,贵客是要哪里去?”
纪无双道:“菡芸馆的老板娘又是要往哪里去?”
荷缃伶羽扇掩口,轻轻笑了起来,“纪盟主好生冷淡,跟吟桂姐姐讲的不太一样呢。”
纪无双登时开始头疼,心道南风寄羽哪里找来的这麽多稀奇古怪的女孩子。情花谷有四位花姬,兰丶荷丶鹃丶桂,兰双蝶常驻情花谷,极擅制香;魏月鹃听说在岭南,不曾见过,只听南风提起她在岭南王府中;傅吟桂便是衆人经常会说起的吟桂姐,传闻是岭南药王嫡传弟子,经常随同南风寄羽外出。而荷缃伶便是眼前这位,来往情花谷时十分少见,之前听说她被外派,却没想到是在淮阳地经营着一家规模甚大的青楼。
“傅先生不是多嘴的人,我是什麽样的,大概都是南风胡说的吧。”纪无双无奈道。荷缃伶把踮着莲步走过来,在白衣大侠的身边转了一圈,将他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边,“嗯……蜂腰猿背,身姿凌然,令人见之忘俗。”羽扇轻轻在他肩上一拍,微颤的孔雀羽不远不近地在纪无双面前颤动,持扇的人含笑,“只是盟主这衣裳旧了,合该换身新的。”
“……荷姬姑娘说笑了。”
“哎呀哎呀,真是个死板的性子,不过就是这样才有趣呢!”荷缃伶收了扇子,但那若有若无的清香依然浮动在周围。
“兰姐姐确实喜欢做一些奇怪的东西,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纪盟主不必这麽戒备呀。”
纪无双顾左右而言他,“不过见了姑娘,在下才明白究竟是何等样的女子才有荷瓣雀羽做机关的奇巧。”
“纪盟主过奖了,小女子不过是认识的人多了些,爱好广了些,就喜欢弄些淫巧之事,不过比起兰姐姐,小女子可是差得远呢。”
“那看来乐理也是姑娘所猎之趣了?这方面白儒姑娘应十分与荷姑娘谈得来。”
“可惜白儒姐姐不肯来我菡芸馆,不然菡芸馆就是三绝不是双绝了。”
“哈,当日两分亭,白儒姑娘一曲琵琶,的确精妙绝伦……”
话音刚落,就见院子另一边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白儒飘雪走了出来,擡头就和二人打了个照面。
“今日黄历上说宜会友,果然是说谁谁就到了。”荷缃伶才不管是不是这麽回事,张口就来,白儒飘雪方才心里转了半天的话被生生噎了回去。
你们在这里做什麽?你为什麽和他这麽熟稔?
纪无双见状,“荷姑娘正好说到白儒姑娘擅乐,而纪某曾有幸听闻白儒姑娘的琵琶曲。”
不过白儒飘雪的兴致看起来不高,轻轻走了过来,“我的琴技没有旁人说的那麽厉害,哪里比得上荷老板的箜篌。”
荷缃伶摇摇手,“我已经许久不弹了,现在只怕是弹棉花了。”然後提起灯笼,悠悠摇摇地道,“哎哟,这一聊天就耽搁了时间,本来要去看一看那个重伤的小妹妹的,你们先聊。失礼了!”
粉裳黑衣的女子走後,纪无双和白儒飘雪并未多聊什麽,只是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去了。毕竟连续几个月来,都不曾安寝,今日终于是能休息一夜了。
第二日清晨,荷缃伶派手下的管家老伯何诚将一行人转移到了一个更为僻静的院子里驻扎。重伤的令狐巧妩尚未脱离危险期,荷缃伶已经传书求援傅吟桂,大概今日午时,傅神医便可抵达了。
何诚安排的地方是淮阳地常见的小院落,院子不大,男宾住前院的青瓦小楼,女宾则住在後院。老伯解释道:“这一代都是南边和本地一些有钱人养姨太太的地方,北边儿管得严,在这边养偏房的旧朝人就更多了。你们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查,这小院儿啊,左边是大都督的五房姨太太,右边是大都督心腹养的小情儿。中间这里之前说是巷子太深院子太小,谁都不肯要,就一直闲置着,一般人也找不到这里。”
老伯又嘱咐了几句夜里不要出门,出门记得更衣之类的话,又安排好饭食才离去。衆人谢过,各自散去,白儒飘雪不好意思一个人去找纪无双——毕竟这里只有她一个姑娘,而纪无双此番损耗亦甚,需要休养。便只能坐在窗前抽了个小话本发呆,直到傍晚。
暮色四合的时候,白儒飘雪迎来了一位客人,荷缃伶派了座驾来,大大方方的来接自己的好姐妹去做客,顺便探望一下令狐巧妩。抵达荷缃伶的居所後,她便被屏退左右的女主人带进了一间密室里。
“穿云九万里,尘霾不见星。”
“以身化飞羽,散落隐长鸣。”
二人掌中应声出现一片特殊的长羽
“鹤羽部白儒飘伶。”
“弦羽部白儒飘雪。”
两位绝美的女子虽是各有风情,互相凝视间却是千言万语难明。时隔十年,即便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姐妹,也觉得陌生了起来。
常理中姐妹情深的场面并未发生在这里,白儒飘雪只是静静地看着许久不见的容颜,心情复杂难辨。然而荷缃伶,或者应该说是白儒飘伶却十分干脆,飞鹞急令在手,飘雪只得跪而接令。“先生说,不论前六道召回急令弦羽之主为何违背,如今第七道,必须执行。并令鹤羽之主白儒飘伶亲自将弦羽送回。”
白儒飘雪低头抿了抿唇,道:“我走後,弦羽由何人管辖?”
“令上未言。”
“白儒飘雪有话要说。”
“弦主还是先接令吧,另外在此地,你还是叫我荷缃伶。”
白儒飘雪无可奈何地接了令,才起身道:“我不回去,是有我的道理。我在大河之南逡巡日久,就是为了争取纪无双能与我方结盟。当初寰尘布武对陛下颇多偏见,但纪无双对谋师却十分敬重。如今章武韬义没落至此,正是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与纪无双一同几度出生入死,他为人正派,对我也十分关照,若是此时我伸出援手,他不会拒绝。”
荷缃伶闻言瞪大了眼睛,“你……难道不知道,纪无双面对圣教束手束脚也不肯与寰尘布武合作的原因吗?”
“我知道,他们认为我们是侵略者,但这是误会!”
“这不是误会。”荷缃伶道,“正如你所说,纪无双为人十分正派,烈霜元日先生和魂皇救他和莫涉心一命,多大的恩情,以他的脾性,不涌泉相报,也不至于只字不提。这说明,他没有把此事声张的意思,也就是他无意与寰尘布武有再多的接触。”荷缃伶道,“如果有这个可能,我相信先生一定回去争取,而不是现在旁敲侧击的观望。”她蹙眉,“对先生的敬重和先生的救命之恩都是他个人的事情,他有他的立场,不会因为敌人救了他的性命就改变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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