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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第2页）

26.5

燕芙拍拍方寻的肩：“方掌柜，节哀顺变。”

方寻目含悲色，但仍旧释怀道：“师兄早有赴死之心，如今这样的结果，不算坏事。”

燕芙道：“方掌柜能如此想，亦不算坏事。”

方寻一笑，此事便算揭过。

方寻道：“二位还有何事要问吗？”

燕芙犹豫片刻，问道：“方掌柜可否知道，什麽样的妖怪，其血液亦或法力，可以回溯过往？”

方寻道：“倒也算不得妖怪。关于她的故事，我也是道听途说，姑娘若感兴趣，便讲来给姑娘听听。”

26.6

相传酆都鬼城的接引花灵，其法力便是让死者的魂魄看到前生之事。

她们以花的形态生于黄泉路的道路两旁，红艳似火，故而黄泉路亦作火照之路。

其中便有一位接引花灵，爱上了由此而过的一缕孤魂。

花灵随那孤魂渡忘川，看那孤魂饮下孟婆汤，知他投生帝王家後，遂追至人世间，化作侍女，伴其左右。

然帝王恩宠不过朝夕，花灵很快被遗忘在高墙之内。

即便如此，她亦坚持为那薄情之人诞下一女。

纵使孩子的出世夺走了她的全部法力与修为，她竟也无怨无悔，将那孩子当作心头至宝一般疼爱，自己却落得魂飞魄散的结局。

26.7

“以上便是我所知故事的全部。”方寻道。

“原是花灵……”燕芙沉吟。

方寻道：“不瞒二位，我师兄还曾找寻过这位花灵之女，想借她之力回溯时间。”

燕芙心中一震，听方寻继续道：“但此事最後不了了之，这大约是师兄唯一未能完成的心愿。”

燕芙忽然道：“前辈找到了。”

方寻神情一滞，凝视燕芙良久，终于开怀一笑：“原是如此。”

26.8

燕芙二人决定今日离开。

方寻虽显惊讶，却不作挽留，更不问其去向，只待二人收拾好行囊，将人送至院门处。

浮世繁华与此僻静幽巷，仅一墙之隔，但此去一别，山高路远，相见不知何夕。

方寻道：“保重！”

江陵颔首抱拳。

燕芙道：“方掌柜，保重！”

26.9

二人行至巷口，燕芙忽然止步。

江陵不解，探手欲去捉她，却被侧身避开。

只听燕芙道：“疼我的娘亲不在了，爹又是个薄情郎，不知郎君游历四方时，可愿捎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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