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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像是天河决堤,无休无止地冲刷着这座城市。翡丽宫后巷的积水已没过脚踝,浑浊如泥浆,漂浮着腐烂的菜叶、油腻的塑料袋、和不知名的秽物。空气里弥漫着下水道反涌的恶臭、垃圾腐败的酸馊,以及雨水也无法洗净的、属于城市最阴暗角落的绝望气息。
白薇薇像一滩被雨水泡发的烂泥,跪趴在下水道口翻腾的污水里。昂贵的羊绒大衣早已看不出本色,湿透后沉重地裹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上,吸饱了污水,更像一具肮脏的裹尸布。冰冷刺骨的寒意早已侵入骨髓,让她全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磕碰出咯咯的声响。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牵扯着左胸肋下那个未愈的、取卵留下的狰狞伤口,尖锐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但她顾不上了。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的右手,那只曾经精心保养、涂着昂贵甲油、如今却肮脏不堪指甲劈裂的手,正死死攥着一条铂金链子!链子的尽头,那颗硕大的、沾满黑泥和腐烂菜叶却依旧在昏暗雨幕中折射出冰冷璀璨光芒的梨形钻石,正从她紧握的指缝间垂落下来!
钻石!她的钻石!李太太那个贱人扔进下水道的钻石!她找到了!
狂喜如同濒死之人注射的强心针,瞬间压倒了所有寒冷和疼痛!她的心脏在污浊的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喉咙!有了它!有了这颗钻石,她就能离开这地狱般的后巷!就能去最好的医院,修复这该死的烂掉的鼻子!就能…就能重新变回那个光鲜亮丽的白薇薇!
然而,就在她攥紧钻石项链,试图将深陷在污水中摸索的左手也完全抽出的瞬间,她的手背,在冰冷滑腻、布满粘稠苔藓的金属栅栏边缘,猛地蹭到了一个同样冰冷、却带着一种怪异弹性和滑腻触感的东西。
那东西似乎被水流冲击着,卡在了栅栏的缝隙里。
一种荒谬绝伦的、带着巨大不祥预感的冰冷,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她的天灵盖!她下意识地,用那只还泡在污水里的左手,摸索着抓住了那个异物。
触感…如此熟悉。带着硅胶特有的、令人不安的弹性,边缘毛糙,甚至…有些粘腻的溃烂感?
“不…不会的…”一个可怕的声音在她心底尖叫。
她猛地将左手也抽了出来,借着巷口远处奢侈品店巨大橱窗透出的、被雨幕模糊的霓虹灯光,看向自己左手抓着的东西——
一块惨白的、边缘带着暗红色溃烂痕迹的、L形的硅胶假体!
正是她被暴雨冲歪、从溃烂伤口中脱落、冲进下水道的那个鼻梁假体!
它的一端被污水泡得微微发胀,失去了原有的挺括,另一端还带着几丝凝固的暗红血迹和可疑的黄白脓痕。惨白的硅胶表面沾满了黑色的泥垢,像一块被遗弃在垃圾堆里的、腐朽的残骸,此刻,正像一个最恶毒的诅咒,牢牢地卡在她左手脏污的指间。
而她的右手,则死死攥着那条沾满污秽、却依旧闪烁着诱人光芒的钻石项链。
左手,是象征着她所有虚荣与毁灭起点的、腐朽的硅胶鼻梁。
右手,是代表着她最后疯狂执念与救命稻草的、冰冷的钻石。
冰与火,腐朽与璀璨,地狱的泥泞与人间的奢望,在她污秽不堪的身上,形成了最荒诞、最尖锐、也最残酷的讽刺剧。
她僵硬地跪在污水中,双手摊开在面前,像是捧着两件献祭给命运的可悲祭品。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她惨白浮肿的脸,冲刷着左手那块惨不忍睹的硅胶假体,也冲刷着右手那颗价值连城的钻石。污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手臂往下流淌,在她身下汇成一滩肮脏的水洼。
“咯咯…咯咯…”白薇薇的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像是哭,又像是笑,更像是什么东西在喉咙里碎裂。她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那两块截然不同、却同样冰冷的东西,在昏暗的雨夜里,在她污浊的掌心,无声地嘲笑着她的一生。翡丽宫巨大的、灯火通明的玻璃橱窗里,最新一季的华服与珠宝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像一场遥不可及、冰冷璀璨的幻梦。橱窗模糊地倒映出后巷里那个如同被世界遗弃的、拿着假体与钻石的乞丐剪影。
“呵…呵呵…”那怪异的声响终于变成了低沉、破碎的惨笑。她身体晃了晃,最终抱着她的“收获”,缓缓地、无力地瘫坐在了冰冷污浊的水洼里。冰冷的污水瞬间浸透了她单薄的裤子,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但那笑声却停不下来,带着绝望的癫狂。
“哟呵!这不是我们的大美人薇薇吗?这造型…啧啧,够别致啊!”
一个粗嘎、带着浓重烟酒味和毫不掩饰恶意的声音,如同破锣般在巷口响起,瞬间压过了雨声和白薇薇破碎的笑声。
白薇薇的笑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她惊恐地抬起头。
巷口阴影里,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粗壮、满脸横肉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一条几乎有小指粗的金链子,链子下面吊着一个粗糙的玉佛头。正是放给她高利贷、逼她取卵还债的龙哥!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流里流气的马仔,抱着胳膊,脸上挂着看猴戏般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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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叼着烟,眯缝着眼,一步步踩着积水走过来,溅起的污水弄脏了他锃亮的皮鞋也毫不在意。他走到瘫坐在水里的白薇薇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目光在她惨不忍睹的、歪斜流脓的鼻梁处停留片刻,又扫过她左手那块恶心的硅胶假体,最后落在那颗被她右手死死攥着的、沾满污秽的钻石上。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贪婪而危险。
“啧啧啧,”龙哥摇着头,故作惋惜地咂着嘴,“瞧瞧,瞧瞧,这才几天不见,我们的大明星就落魄成下水道耗子了?听说你为了颗破玻璃珠子,跟这儿掏粪坑呢?”他故意把“钻石”说成“破玻璃珠子”。
白薇薇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把攥着钻石的右手藏到身后,左手那块假体却“啪嗒”一声掉在了污水里。
“藏?藏什么藏?”龙哥嗤笑一声,抬脚,那只沾满泥泞的厚重皮靴,毫不留情地、狠狠踩在了白薇薇那只还泡在污水里、试图去捡假体的左手手背上!
“啊——!!!”钻心的剧痛让白薇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龙哥的靴底粗糙坚硬,带着全身的重量,死死碾磨着她手背脆弱的骨头和皮肤!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指骨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呻吟!
“疼?这就疼了?”龙哥俯下身,那张带着烟臭和恶意的大脸凑近白薇薇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狞笑着,“想想你欠老子的钱!那才叫真疼!利滚利,一天比一天疼!”他脚下又加了几分力。
白薇薇痛得几乎晕厥,眼泪混着雨水和脸上的脓血一起流下,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龙哥的目光扫过掉在污水里的那块惨白硅胶假体,又看看白薇薇脸上那个同样惨不忍睹的塌陷部位,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恶劣、充满侮辱性的笑容。他抬起脚,用靴尖嫌恶地拨弄了一下那块泡在污水里的假体。
“不过嘛…”他拖长了语调,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龙哥我今天心情好。看你这副鬼样子,也怪可怜的。”他用靴尖将那块湿漉漉、沾满污泥的假体挑了起来,像挑起一块垃圾。
“你不是最喜欢当‘上等人’吗?不是做梦都想当名媛、当阔太吗?”龙哥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恶毒的嘲弄,“来!龙哥我今天就成全你!给你加冕!”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包括白薇薇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龙哥猛地一弯腰,动作快如闪电!他那只没踩人的手,如同铁钳般一把抓住了白薇薇湿透打绺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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