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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以孙录事看来,什么时候才好开工?”崔扶风开口询问,“何时是吉时,工部的人身在衙门又不擅治水,如何根据堤坝的情况来下达指令?”
孙录事哪料到这堤坝上还有这般老实不客气向他发问的人,一声“大胆”冲口而出,正要转头训斥对方,一眼看清崔扶风的面容,顿时吓得两股战战——
虽然这人未着官服,也不是工部的人,可京中谁不认识博陵崔家这位六郎?
再瞥一眼旁边那几个人,个个青年才俊人中龙凤,心下咯噔一下,暗暗瞅了戴帷帽的千灯一眼,已猜出了她的身份。
他缩起脖子,朝着他们赔笑,问:“堤坝决口危险重重,县主为何要过来这边?还是赶紧请回吧……”
千灯自然不会理会这种卑劣猥琐之人,他不得回应,又向崔扶风胁肩谄笑:“崔少卿主持大理寺事务,为何大驾光临来此啊?”
崔扶风淡淡道:“听说东宫与工部都对简掌固之能赞赏有加,将治水之职交予了他,没想到负责监察的是孙录事,更没想到原来孙录事是如此监察的?”
听他这般质问,孙录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告罪。为了扭转自己形象,他一个箭步便来到缺口边,向简太平询问如今的情况,又捋起袖子一副要与民伕们一同奋战的模样。
西边乌云浓厚,如他们所料,上游果然下起大雨了。事不宜迟,简太平立即下令:“堵口!”
堤坝上的民伕们立即行动,众人扛起沙包,纷纷向着决口处填去。
然而水势毕竟湍急,尽管撬棍推动巨石沙包连续下去,但那回转的漩涡吞卷着石头与沙袋,竟似一点效果都没有。
简太平看看下方,又抬头看看西边越来越近的乌云,正在痛恨力不从心之时,却听见简安亭忽然开口道:“此处水流虽湍急,但缺口并不甚大,推下去的巨石如今应当是被水冲偏了,堆叠在旁边。只要能将石头挪移到缺口中,当能遏制住水流,一举堵住堤坝。”
“话虽如此,但这般水流之中,我们又如何能挪动那块巨石,让它准确嵌入到缺口中呢?”
简安亭听着父亲的话,却只笑了一笑,含糊道:“总得试一试。”
随即,他抬手抓住旁边孙录事的手臂,一把将他向着堤坝缺口推了下去。
这一下行动极为迅猛,孙录事从堤坝坠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便已经被滚滚浊流卷入,再也未能冒出头来。
未等错愕的众人回来过神来,简安亭已一步跨到堤坝缺口处,站在早已松动的岸上,大声说道:“爹,你和娘说,我……这便去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一个纵身跃入了波涛中。
第三卷锦年时
寒冬已至,脱离了阴雨连绵的秋日,长安的冬季冷冽而晴朗。
新修整的渭河堤岸坚固笔直,千灯头戴帷帽,率领身后侍卫侍女们,骑马沿着大堤一路驰去。
日光下河水波光粼粼,反射在她的身上,分外明亮。
驰过河上桥梁,转过两座山,长长的神道尽头,山腰平阔处,便是昌化王陵寝所在。
千灯率众下马,整肃衣裳,却听“哎哟”一声,山道背阴处结了冰,璇玑姑姑滑了一跤,脚背顿时高高肿起,无法行走。
千灯嘱咐琉璃留下来照顾她,与旁边的崔扶风点头示意,两人一起上了山陵。
崔扶风之前在礼部参与过皇亲国戚的丧礼,故今日随她前来,查看山陵整修情况。
经过三个月的修整,陵寝已洗去蒙尘,右后方属于昌化王世子与杞国夫人的墓穴中,壁画新修,静待主人。
千灯在父祖陵墓之前焚香祝祷,身旁崔扶风静默随她上香。
正在肃穆宁寂之际,一阵狗吠与马蹄声传来,打破了此时的沉郁气氛。
千灯回头一看,山道上一队衣着鲜明的人牵黄擎苍,嬉闹着向这边骑马驰奔来,显然是正趁冬日狩猎。
领头的是个戴着貂绒胡帽的中年妇人,宽额广颐,眉峰高耸,长相颇美。
她身后围绕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呈包围之势帮她驱赶面前一只狂奔的白兔。
这野兔是罕见的纯白毛色,身上血迹斑斑,慌不择路窜上神道,一头扎进了陵园枯草中。
其他人见这边是陵墓,都勒住了胯下马匹,唯有妇人身后的一个少女不依不饶,打马向前直冲,从神道驰向陵园,竟要直冲宝顶而去。
“昌化王陵,何人放肆!”身后侍卫们立即呼喝。
眼看对方要擦过自己身边冲进陵园,千灯抬手抓过腰间马鞭,抽向面前奔马。
马匹受惊之下,顿时人立而起,马上少女被高高掀起,赶紧抱住胯下马的脖子,狼狈不堪地惊叫出来。
身后男人们赶紧奔上来,将她的马牵住。她的白马漂亮却性烈,好不容易才被制住。
她用马鞭指着千灯,愤愤呵斥:“何人敢拦本郡主的马?要是我摔到了,你拿命来赔么!”
千灯一听她自称郡主,立刻认出了这对母女是谁。
她放下马鞭,对着那位中年妇人施了一礼:“零陵见过郜国大长公主、昌邑郡主。”
昌化王府的侍卫们虽然不忿,也只能悻悻退到一边。
毕竟,郜国大长公主是先帝长姊,昌邑郡主萧浮玉又在幼时便与当时的皇孙、如今的太子李兖定下了婚约。
尽管从郜国公主这边算起来,太子与萧浮玉其实是表姨甥,但按照父系那边算,萧浮玉是昭明太子九世孙,与太子又年岁相符,足以适配。
“原来你就是零陵县主?京中人都说你毁容了,还习武出身虎背熊腰,看起来和传言不一样嘛。”萧浮玉上下打量千灯几眼,见她素面白衣,却依旧容光慑人,不由暗自撅了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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