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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长一时语塞,顿了片刻,拂尘一摆,端足架势道:“以巡抚大人之能,灵药仙草自然不在话下。只两位特殊药引,寻常不可得,贫道云游数十载,亦不过偶得一二。”
不待孟清辞接话,程大奶奶便抢先笑道:“寻常人自是能力有限,可巡抚大人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咱们闽广的天!有什么是巡抚大人办不到的?道长您就别卖关子了,但说无妨。”
程大奶奶以绢帕轻掩唇角,掩饰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人人都道巡抚大人即将迎娶的这位新妇,原是他侄女身边的婢女,出身卑微,偏又痴迷金银之物。终日只知华服美饰,贪慕虚荣,对外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是巧取豪夺了朱家的产业,令偌大一个朱氏顷刻间凋零败落。
奈何,巡抚大人对这女子痴恋纵容昏了头,不过因为一点微末小事,便要敲打程家。她那五弟妹新寡不久,就被送回了娘家;娘家知她得罪了巡抚府,亦不敢留她,不顾她新寡,没过几日就将她远嫁给一个年迈的富商做填房。
说到底,不过是男人的通病罢了。这位巡抚大人已近而立之年,向来不近女色,如今偶然沾上个略有姿色的女子,便如久旱逢霖,欲罢不能,沉溺不可自|拔,失了分寸。
她原以为这女子总该有几分心机手段,谁料到竟是个连话音轻重都听不明白的,徒有一张出尘绝俗的脸。果然老天公允,予人三分颜色,便不再赐予十分机变。
这么一想,程大奶奶心头对孟清辞的鄙夷又深了几分。她堂堂程家大奶奶,如今竟得向这么个黄毛丫头低头讨好,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连日来墨松忙于操办婚宴诸事,护送孟清辞出门的差事便交给了墨白。此刻墨白静立凉亭之外,目光如刃,只听得片刻就已断定,眼前这什么狗屁的陈道士,不过又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要说,孟姑娘起初道青云观,只是来听观里讲经论道,不知何时起,竟痴迷上了丹鼎之术。这些日子以来,见了不少的道士,这些道士,多半是闻风而来,想要投孟姑娘所好,企图从孟姑娘这里捞些好处的江湖骗子。
墨白心中不由对这些道士生出十分的厌恶来。
听墨松说,孟姑娘非是寻常女子,叫墨白用心伺候,可墨白看来,与那些寻常迷信妇人并无二致。
须知主子一向推崇心学,讲的是明心见性、格物致知,岂是叫人沉溺于虚无缥缈的炼丹术?孟姑娘这般行事,实在与主子的主张背道而驰。
像主子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合该配一位贤德才慧的世家女子才是。偏偏主子就对这位孟姑娘倾心不已。墨白虽心有不平,却丝毫不敢表露,只将一切思绪压于心底。
孟清辞纤指轻捻,漫不经心地抚过缂丝团扇上的细密纹路。她眼波微转,唇角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轻声附和道:“诚如道长所言,若真能得此奇效,再难又何妨!”
程大奶奶见孟清辞手里的团扇,穗子上缀着的浅粉珍珠穗子,颗颗大小均匀,在光下流转着淡淡虹彩。这般品相的一柄团扇,说是能抵得过百两白金,也不为过。
她不由得再次暗自咋舌,巡抚大人对这女子的宠爱至极。看来这位陈道长此番必能捞得盆满钵满,而程家,怕也要借此东风,攀上巡抚大人这棵高枝了。
陈道长微微一笑,衣袂飘然,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他缓缓说道:“说来,这两味药引之中,千金一物于寻常人自是难求,但对巡抚大人而言,却不算什么。唯独另一味,须看机缘,非有缘之人不可得。”
孟清辞听他说起“千金”,神色了然地轻笑,不以为意道:“千金不过小事,何须惊动巡抚大人。还请道长明示,那另一味药引究竟为何?”
陈道长这才肃容答道:“若要炼就此丹,需取十对阴年阴月出生的童男童女,以心头血为引。若非天意成全,此物极难凑齐。”
程大奶奶闻言微微蹙眉,这说法,与他们先前约定之言并不相同,不禁埋怨这牛鼻子老道,又听要孩童的心头血,心下隐隐不安。
亭外的墨白指节发白,无声握紧刀柄,心头凛然:这分明是个妖道!只孟清辞不吩咐,他不能擅自妄动。
霞光听得脊背发寒,只觉得此事残忍至极。她悄悄扶住孟清辞的手臂,欲作提醒。
孟清辞却恍若未觉,反而眼中漾起好奇之色,含笑问道:“这般药引,果然须看缘分。不过方才听道长言下之意,您曾因缘际会偶得一二,不知是否已炼成灵丹?可否让我这凡俗之辈开开眼界?若果真灵验,我定尊道长为座上贵宾,引荐于我家大人。”
陈道长见孟清辞,果然如自己所料一般,一步步上了钩,心底哂笑:这世间果然没有人能抵挡青春永驻的诱惑。
这女子年纪虽轻,倒会装模作样,当他看不出来么,她口口声说是为巡抚大人求药,实则是拿巡抚大人做幌子,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贪图他的灵丹罢了。
陈道长故作为难,沉吟片刻才道:“此乃本门秘传之宝,向来不示与外人。不过嘛,今日得遇姑娘,便是与贫道有机缘,皆是天意,不可违逆。”
孟清辞眸中微亮,语气略显急切问道:“那便请叫我等开开眼罢。”
见目的已达,陈道长不再啰嗦,于袖中拿出一方巴掌大的锦盒,其上绣纹繁复,隐隐透着几分神秘。
孟清辞示意霞光上前接过。霞光一想到盒内是以童男童女心头血炼就的丹丸,心肝儿都吓得颤抖,却只能听命,将锦盒轻放在孟清辞面前的石桌上。
程家乃江南豪商,程大奶奶自是见多识广。她强自定神,却仍压不住心中好奇,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那锦盒投去,欲窥其中究竟。暗想,这丹药果真能叫人容颜永驻?起死回生不成?
孟清辞目光落在那锦盒上,脸色骤然转冷,那双眼眸本如春水含烟,此刻却骤然凝起冰棱,厉声喝道:“墨白!还不将这妖言惑众的妖道拿下!”
墨白虽觉意外,动作却毫无迟疑,应声而动,一步踏入亭内,将陈老道反剪双手牢牢制住,迅速以绳索缚紧,强压着他跪倒在地。
这一声断喝犹如惊雷,程大奶奶被吓得浑身一颤,抚着心口面色发白,犹未定神。
陈老道挣扎着连声喊冤:“姑娘既是有缘之人,欲求灵药,贫道自当奉上,何故反诬贫道,强夺丹药?”
程大奶奶也稳了稳心神,轻声附和:“是啊,姑娘何必与方外之人为难?”
孟清辞冷眼扫过程大奶奶,眼中尽是不屑。她手中团扇虚点石桌上的锦盒,声音冰寒,对墨白吩咐道:
“将他押送知府大牢,严加审讯——师承何门、同伙几人、现匿何处、以心头血炼丹几回、孩童从何而来、如何得手、尚有谁人参与?若嘴硬不招,半个时辰断一指,指尽则断趾;叫狱吏手底下利索些,别让他轻易死了。待查清所有罪状,一干人等同赴菜市口问斩,以正视听。”
她语声微顿,复又凛然道:“也好叫百姓知晓,大人弘扬心学,为的是明理启智,绝非助长此等愚昧泯灭人性之风!”
陈老道闻言,吓得险些失溺,他万没料到这年轻姑娘竟会骤然翻脸,手段更是如此狠厉。情急之下,他慌忙喊道:“误会!全是误会啊!姑娘听贫道解释!贫道那些所谓丹药,其实都是……”假的
墨白拱手凛然应命,根本不待那老道把话说完,当即召来随行近卫,一把堵了他的嘴,利落地将其拖了下去。
程大奶奶端坐在孟清辞对面,已是骇得面无人色,手指一颤,绢帕无声飘落于地。她原以为这女子年纪尚轻,不过是倚仗巡抚大人的宠爱才这般狐假虎威,实则金玉其外,内里草包,最好拿捏不过。
谁曾想,这竟是个深藏不露、扮猪吃虎的狠角色。就连她自个儿执掌程家中馈这些年,发落过几个不守规矩的奴婢,也从未似孟姑娘这般,面不改色就道出种种酷刑处置,字字森寒,令人心悸齿冷。
程大奶奶不可置信,巡抚大人当真喜欢此女?看着似一朵含露牡丹,娇艳不可方物,可那温婉表相之下,藏的却是笑里藏刀、吞骨噬心不见血的厉害角色。
她喉头微动,竟一时不敢轻易出声,唯恐一句失言便惹火上身。暗道一句:今日真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莫要连累了程家,真是阿弥陀佛了。
孟清辞眨着似笑非笑的两弯眸,仍旧摆着那价值不菲的团扇,像是看穿了程大奶奶的心思:“不知道程家特意引荐这妖道,究竟是何用意?我本想着,程五奶奶的事情,我给足了程家面子,不料程家竟以怨报德?”
她声音轻柔,字字却如冰针刺骨:“又或是,程家不乐见我嫁入巡抚府,用这妖道泼我一身脏水,才想借此,将我传成不仁不慈的残暴毒妇?又或者……”
她话音微顿,眸光倏然转厉:“程家本就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意图借我之手,想要玷污我家大人的清名?”
此话无异于说程家对巡抚大人有异心,程大奶奶吓得身子一软,竟从石凳上滑跌下来,也顾不得体面,径直跪伏于地,颤声急辩:“姑娘明鉴!程家也是受那妖道蒙蔽,怎知他包藏如此祸心!若早知晓,断不敢将他引至姑娘面前啊!”
“连个妖道都辨不分明。”孟清辞轻嗤一声,语气里尽是讥讽,“大人今后还如何倚重程家?此次便作罢了,不将你程家视作同党。退下吧。”
程大奶奶再不敢多置一词,慌忙叩首道:“谢姑娘高抬贵手,谢姑娘大恩,程家日后定然谨言慎行,绝不敢再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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