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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熔金,泼在青崖溪的水面上,将湍急的水流染成一片晃动的赤绸。王小虎半跪半趴在溪中央的巨石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响。他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撇着,骨头碴刺破皮肉,露出森白的断口,暗红的血水顺着石面往下淌,在水流中晕开,像一朵朵被揉碎的桃花。
黑袍人就站在他面前,乌木杖的鬼面杖头抵着他的后心,杖身渗出的黑气正顺着伤口往里钻,所过之处,肌肤迅变得青紫,像被寒霜啃过的枯枝。
“你的‘九转还魂丹’炼法,藏在第几部医经里?”黑袍人的声音裹着冰碴,刮得王小虎耳鼓生疼。这声音他太熟了——是去年杏花树下,替他擦汗时,软语问他“炼药辛苦不辛苦”的调子,只是此刻淬了毒,每个字都像针,扎进他早已淌血的心口。
王小虎喉间滚出个血泡,破了,腥甜漫上来。他偏过头,看见黑袍人袍袖下露出的皓腕,那截他亲手编的红绳还在,绳上串着的野山桃核,是他陪她在山神庙前捡的,被她摩挲得油亮。
“雪儿……”他刚吐出两个字,后心突然传来钻心的疼。鬼面杖头的獠牙刺破皮肉,扎进半寸,那股阴寒顺着脊椎往上爬,冻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别叫我雪儿!”黑袍人猛地收杖,又狠狠捣下,“你这呆子,到死都不明白,我要的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丹术,不是你那点可怜的痴心!”
王小虎疼得浑身痉挛,冷汗混着血水浸透了衣襟。但他盯着那截红绳,忽然笑了,笑得血沫从嘴角淌下来:“我明白……你左肋第三根骨头,比常人短半寸,是小时候坠崖摔的,只有‘续骨丹’能补……”
黑袍人浑身一僵,兜帽下的绿眸剧烈收缩,像被惊到的蛇。她猛地抬脚,踩在王小虎断骨的左臂上。
“咔嚓——”
骨裂声混着王小虎压抑的痛哼,在溪谷里荡开。他感觉左臂像被碾碎的陶片,疼得眼前黑,却死死盯着黑袍人的靴底——那靴子上沾着的艾草汁,是她去年替他治风寒时,亲手捣的药汁,说能驱邪。
“说不说?”黑袍人加重了脚力,绿眸里翻涌着疯狂,“不说,我就把你炼药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看你往后还怎么捻药、怎么控火!”
王小虎咬着牙,血从齿缝间渗出来:“你不是要丹术吗?靠近点……我告诉你藏在哪只鼎里。”
黑袍人迟疑了一下,俯身,耳朵凑近他嘴边。
“在……”王小虎突然偏头,一口咬在她手腕上!不是皮肉,是咬那截红绳,用尽全身力气咬断——绳子崩开的瞬间,他看见她腕间那道浅浅的疤,是去年帮他抢回被山匪掠走的丹炉时,被刀划的。
“找死!”黑袍人厉声尖叫,猛地抽回手,乌木杖带着劲风砸向王小虎后脑勺。
王小虎早有准备,借着俯身的力道,滚到巨石边缘。他左臂已废,只能用右手撑着石面,一点点爬起来。胸口的伤裂开了,血汩汩往外冒,染红了衣襟,也染红了他丹田处隐隐透出的金光——那是“炼天葫”的灵光,师父说这葫芦与他魂魄相融,能聚天地灵气,是炼丹的至宝,三年前已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他体内。
黑袍人看着他丹田处的金光,绿眸突然亮了:“炼天葫!原来在你体内!”她像是忘了折磨,眼中只剩贪婪,“有了这葫芦,什么丹药炼不成?你这废物,根本配不上它!”
王小虎扶着巨石站起来,身体晃得像风中残烛。他看着黑袍人,突然觉得很累。累得想躺在溪水里,像从前那样,看她坐在青石上,用树枝在沙地上画丹炉,说“等我们炼出长生丹,就永远不分开”。
“你想要?”他摸向丹田,那里的金光越来越盛,暖得像她从前递来的热汤,“拿去吧。”
他缓缓站直身体,丹田处的金光陡然暴涨,映得他周身都泛起金红的光晕。黑袍人察觉到不对,转身就逃,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惊恐:“你要引燃葫芦?疯了吗!”
王小虎没有追。他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雪儿,对不起……我护不住你了,也不能让你用这丹术害人……”
他猛地拍向自己丹田!
“轰——!”
一声巨响震得山摇地动。炼天葫在他体内炸开,无尽的灵气裹挟着他毕生的炼丹真火,化作道金红色的火龙,咆哮着冲向黑袍人。那火焰是他用十年心血温养的,能熔金石、炼顽铁,此刻更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所过之处,溪水沸腾,岩石崩裂。
火龙撞在黑袍人背上,她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袍瞬间化为灰烬。火焰舔上她的白衣,烧出漫天火星,却在触及她肌肤的刹那,诡异地扭曲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与这至纯的丹火相互排斥。
她被火龙掀飞,撞在崖壁上,碎石如雨般落下,将她埋在底下。
不知过了多久,溪谷里的轰鸣渐渐平息。金红色的火龙散去,只留下一滩暗红的血迹,混着融化的岩浆,在石面上凝成诡异的纹路。王小虎的身影,连同那与他魂魄相融的炼天葫,都已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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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壁的缺口处,碎石堆突然动了动。一只沾满血污的手伸出来,扒开碎石。
是个女子。
白衣被烧得残破,露出的肌肤上布满灼伤,却难掩清丽的容颜。她的左肋处,果然有块淡淡的疤痕;她的腕间,那道刀疤清晰可见。是慕容雪。
她茫然地看着四周,眼中的绿芒渐渐褪去,露出原本清澈的杏眼。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满是血污的手,突然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小虎——!”
记忆像决堤的洪水涌来——她被魔教长老夺舍,亲手折断爱人的手臂,踩着他的骨头逼问丹术,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引燃葫芦……每一个画面都像刀,凌迟着她的神智。
她踉跄着扑到溪边,看着那滩与岩浆相融的血迹,伸出手,想要捞起什么,却只捞起一把滚烫的水。水从指缝漏下去,带着她的泪,一起汇入冒着热气的青崖溪。
“是我错了……小虎……我不该信那魔头的话……”她跪在溪边,一遍遍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直到力气耗尽,瘫倒在地上。
夜幕像块黑布,盖住了溪谷的狼藉。只有青崖溪的水,还在潺潺地流,带着淡淡的焦糊味,也带着一个女子无尽的悔恨,流向没有尽头的远方。
第二天清晨,有药农经过溪谷,只看见一具早已冰冷的白衣女尸,她的手里,紧紧攥着半段红绳,绳上的野山桃核,在晨光里闪着泪一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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